社会之良心:不应被遗忘的民国流浪儿童救助机构

发布日期:2019-05-29 来源:网络整理 浏览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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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在连年战乱、社会动荡的民国时期,儿童流浪乞讨现象严重,但也是在那个动荡的年代,现代意义上的慈善家群体成长起来,救助儿童的民间慈善机构发展壮大。

    当然,这些机构都有各自的时代局限,但那些先驱的精神和经验,仍是今天值得借鉴的遗产。

    香山慈幼院 红叶林中永远的家

    北京香山如今是旅游胜地,但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,它几乎是慈善教育的代名词。发起这项事业的是熊希龄。他是晚清翰林,主张维新立宪,1913年当选中华民国总理,因不满袁世凯独裁,不到半年就愤而辞职,彻底退出政坛。当时他已经44岁,本打算在天津隐居终老,但1917年夏,直隶一场大水灾改变了他的后半生。看到大批儿童和父母失散,甚至很多家庭把孩子扔在街头插标贩卖,熊希龄忍不住悲叹:“可怜这些孩子,他生下来并无罪恶,为何遭此惨累呢?”

    熊希龄回到北京,主持水灾督办处,同时利用自己的声望和资源成立了两所临时慈幼局,一所男校,一所女校,委托好友英敛之收留1000多名流浪儿童。灾情缓解后,大部分孩子被父母认领回家,但还有200多个孤儿没有亲人来接走。熊希龄决定,将临时学校扩建,开办慈幼院。

    北京城内没有可以开设慈幼院的大片土地和房屋,经时任大总统徐世昌斡旋协商,前清内务府同意,出让废弃的香山皇家园林静宜园,即今天的香山公园。1920年10月,香山慈幼院开张,熊希龄任院长,他同时也是世界红十字会中华总会会长。

    熊希龄希望香慈能够成为一所先进的现代学校,而不是儿童收养院。他邀请蒋梦麟、胡适、李大钊、张伯苓等数十位著名教育家担任香慈评议会的评议员,还与蔡元培、陶行之等研究如何改进香慈教育。到1926年,香慈发展为包括六个分院的综合性慈善教育机构。一院为蒙养部,即幼儿园;二院为小学部;三院为中学和师范部;四院为职业教育部;五院为技工部,半工半读;六院为大学部。慈幼院学生中学毕业后如考取大学,该部负责为他们提供学费和解决各种问题。因为香慈教育先进,师资雄厚,连一些有钱人家也主动交学费把孩子送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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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职业教育部是香慈的一大特色。该部设有农业、畜牧、养蜂、陶工、金工、织染、制鞋、照相、银行等职业班;还曾办过高级土木工程科、高级机械科等专业班。职教部不仅培养高级工程师,香慈中小学部的学生也都要到这里学习劳动技能,“按其身体之强弱而定工作之轻重,以发达其个性、本能及兴趣,为将来择业之基础”。

    香慈的老毕业生说,如果不是熊希龄,香山的红叶不会像今天这么繁茂。香山园林荒废期间,旗民常来砍伐古树。慈幼院成立后,不仅制止砍树,还发起植树节,每年组织师生植树护林。

    1949年,奥地利创办世界第一个国际SOS儿童村,采用小家庭教育模式。香慈早在1934年就已开始这种实践。在与慈幼院孩子接触中,熊希龄发现,大多数孩子因为缺乏亲情温暖,性格孤僻,这个问题不是给他们良好的课堂教育和衣食条件就能解决的。熊希龄投资建立了十几个独立平房小院,把幼儿园和小学的孩子按家庭编制分配,十几个孩子一组,住进一个院,互称兄弟姐妹,家中安排一位女教师作为“娘”。熊希龄以“总家长”自居,设立家庭总部,邀请各家孩子来作客。

    熊希龄说过:“我在世上什么事都经验过了。我觉得总是很悲观的。政治的罪恶,是不消说了。就是实业呢,我觉得经理人都不是拿着良心对着股东的,所以我也灰心了……我只缩小范围,办我的慈幼院,这些孩子都是真心地爱我,把我当他们的父母,我把他们当我的儿女,成立我们这个大家庭。这便是我的终身志愿。”

    1931年,和熊希龄并肩经营香慈的夫人朱其慧去世。为纪念亡妻,熊希龄将两人共同的财产全部捐给香慈,成立“熊朱义助儿童幸福基金社”,共有大洋近28万元,白银62000两。1935年2月,66岁的熊希龄与37岁的民国名媛毛彦文结婚,婚后毛彦文辞去教师工作,专职辅佐熊希龄经营香山慈幼院,老夫少妻共襄慈善,一时传为佳话。香慈董事会认为,熊希龄既已再婚,应将一半产业归还给他,以作日常家用,但夫妇二人都坚决拒绝。后来董事会决定,每月发给熊家800元生活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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